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9-04 23:27:02
爆款小说现在,我比她更残缺了主角是温念沈执,是一部短篇言情的小说,作者溯雪诏文笔很有画面感,剧情发展跌宕起伏,值得一看。故事简介: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破碎的笑。现在,够像了吗?三天后,那场名为《月光》的独舞,成了温念生命中无法磨灭的漫长酷刑。空旷的舞台……
沈执选中我,只因我像他死去的白月光。他给我戴上脚链:“跳完这支舞,我就放你自由。
”我忍着脚踝的剧痛在舞台上旋转,却听见他对电话说:“晚晚的忌日,
别让赝品脏了她的墓。”谢幕时我笑着跌进他怀里:“沈先生,戏演完了。
”后来他翻遍全城找我,却只收到一张诊断书——“患者左腿截肢,再无法起舞。
”而落款处是我娟秀的批注:“现在,我比她更残缺了。”---暴雨像是从天上泼下来的,
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柏油路上,溅起一片片迷蒙的水雾。整个世界都被这无边的水幕笼罩,
只剩下模糊的光影和震耳欲聋的哗啦声。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帘中艰难地晕开,
勉强勾勒出湿漉漉的街道轮廓。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土腥味,吸进肺里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温念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。雨水早已浇透了他单薄的演出服,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,
冰冷沉重。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胸腔,**辣地疼。
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像是有烧红的钢针在反复穿刺,每一次落足都伴随着骨头摩擦般的脆响,
几乎要让他当场跪下去。那是沈执亲手为他戴上的那串红宝石脚链留下的“馈赠”,
为了锁住他模仿林晚的舞步,为了让他今晚在舞台上“完美”地呈现那个死去的女人。
可他现在只想逃离。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滑进眼睛,模糊了视线。他死死咬着下唇,
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,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呜咽。身后,那两道撕裂雨幕的刺眼车灯,
如同野兽冰冷的瞳孔,死死咬住他狼狈的身影,越来越近。引擎的咆哮声穿透雨声,
带着一种冷酷的、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碾过温念濒临崩溃的神经。绝望像冰冷的藤蔓,
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。就在那刺眼的光束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瞬间,温念猛地向旁边扑倒。
世界骤然倾斜、旋转。身体狠狠砸在冰冷湿滑的路面上,骨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刺耳的刹车声尖啸着撕裂空气,带着橡胶摩擦地面的焦糊味,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。
温念在巨大的惯性下翻滚出去,泥水瞬间灌满了口鼻。他蜷缩在冰冷的积水中,
意识在剧痛和寒冷中沉浮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。
左腿的位置传来一种诡异的、不属于自己的麻木感,
紧接着是灭顶的、仿佛要将灵魂都碾碎的剧痛。视线彻底模糊之前,
他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打开,一双昂贵的手工皮鞋踏进浑浊的水洼里,溅起肮脏的水花。
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,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,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。冰冷,遥远,
如同隔着不可逾越的深渊。温念的意识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。
---时间像被猛地拨回三年前。初夏的阳光透过舞蹈学院排练厅巨大的落地窗,
慷慨地洒落进来,给光滑的枫木地板镀上一层流动的金箔。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灰尘,
还有年轻身体蒸腾出的汗水和松香的味道,混合成一种蓬勃又纯粹的气息。
温念站在一群练习基本功的学生中,汗水顺着他清瘦的脖颈滑落,浸湿了白色练功服的领口。
他微微喘息着,专注地绷直脚尖,一遍遍重复着枯燥却至关重要的擦地动作。
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,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。他的动作干净利落,
带着一种天生的韵律感,即使是最基础的动作,也透着一股旁人难以企及的轻盈和精准。
排练厅的门无声地滑开。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。温念下意识地抬眼望去。逆着光,
门口站着一个男人。纯黑色的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冷硬线条,一丝不苟,
连袖口的弧度都透着拒人千里的矜贵。他像一座沉默的冰山,
骤然闯入这片充满汗水和青春气息的暖融之地,
周身萦绕的低压气场让叽叽喳喳的练习声瞬间低了下去。是沈执。
一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巨大财富与无形权力的男人。温念只在财经杂志冰冷的封面上见过他。
学院领导和几个老师立刻诚惶诚恐地簇拥上去,脸上堆满了过于热切的笑容,声音刻意压低,
姿态近乎卑微。沈执的目光却越过他们,像精准的探照灯,
直直地扫过排练厅里一张张年轻、汗湿、带着迷茫或好奇的脸。最后,
那目光定格在温念身上。温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道视线太沉,太深,
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锐利和穿透力,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剥开来看个清楚。
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,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。“你。”沈执开口了,声音低沉,
没什么起伏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。他抬了抬线条冷硬的下颌,指向温念的方向,
“出来。”空气彻底安静了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温念身上,
好奇的、探究的、甚至带着一丝隐秘嫉妒的。温念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队列,
走到沈执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。
他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、一种冷冽又昂贵的木质香调,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。
那气息带着无形的压力,几乎让他有些呼吸困难。沈执没有说话,
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近乎贪婪地、一寸寸地描摹着温念的脸庞。
那目光掠过他光洁的额头,挺秀的鼻梁,
最后长久地停留在他那双形状姣好、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睛上。
时间在无声的审视中变得粘稠而漫长。许久,沈执的嘴角才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。
那不是一个笑容,更像是在确认某种稀有标本的发现。“像。”他低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,
带着一种沉湎于遥远记忆的恍惚,“尤其这双眼睛……真像。”那一个“像”字,
像一块无形的烙印,猝不及防地烫在了温念的心上。他隐约明白了什么,
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。学院领导立刻上前一步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:“沈先生真是好眼光!
温念是我们这届古典舞专业最拔尖的苗子,天赋极好,肯吃苦,人也……”沈执抬手,
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吹捧。他再次看向温念,目光里那种审视物品的锐利感褪去了一些,
染上了一层温念看不懂的、深沉的、带着某种执念的温和。“跟我走。”沈执的语气平淡,
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“以后,你只需要为我跳舞。”没有询问,没有商量。
像一个君王对臣民的恩赐,更像一个收藏家对心仪藏品的宣告。阳光依旧明亮温暖,
温念却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,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他看着沈执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所有光亮的眼睛,那里面映出的,似乎并不是他温念,
而是另一个模糊的、已然逝去的影子。---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沈宅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、香槟气泡和陈年雪茄混合的奢靡气息。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
名流们低声谈笑,话语在悠扬的室内乐中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。温念站在靠近露台的阴影里,
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。冰凉的水汽凝结在杯壁,濡湿了他的指尖。
他身上穿着沈执为他准备的礼服——剪裁完美,面料矜贵,每一寸线条都贴合得恰到好处,
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清隽。然而这身华服,却像一副沉重的枷锁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本该在楼上安静地休息,为几天后那场至关重要的演出养精蓄锐。
脚踝处被那串红宝石脚链长时间禁锢摩擦出的红肿尚未消退,
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神经,
提醒着他自己存在的意义——一件精美的、被用来模仿另一个灵魂的容器。
是沈执让他下来的。“念念,下来待一会儿,认识些人。”沈执的语气是温和的,
带着一种他习以为常的掌控感,仿佛温念是他豢养的一只名贵雀鸟,
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展示羽翼。温念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群,
落在宴会厅中心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男人身上。沈执正与几位商界大佬交谈,
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、属于上位者的从容淡笑。他偶尔颔首,偶尔举杯,
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掌控全局的自信和力量。他手腕上那块低调却价值连城的铂金腕表,
在璀璨灯光下偶尔折射出冰冷的光芒。温念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拧了一下,
泛起一阵细密的酸涩。他知道自己不该有期待,可那抹被沈执需要的感觉,
哪怕只是虚假的“展示”,也曾在无数个被冰冷对待的夜晚,成为他心底微弱的光。
他垂下眼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,试图驱散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暖意。“哟,
我当是谁躲在这儿呢!”一个带着明显醉意和浓浓嘲讽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,
打破了温念周身的寂静屏障。温念抬起头。
一个穿着酒红色露背长裙、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端着酒杯,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,
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入时、眼神不善的女伴。为首的女人上下打量着温念,
目光像带着倒钩的刺,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和敌意。
“这不就是我们沈总心尖尖上的‘小晚晚’嘛?”女人拖长了调子,
刻意模仿着某种甜腻的腔调,引得她身边的女伴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嗤笑。“啧,
瞧瞧这身段,这脸蛋……模仿得可真够用心的啊。”温念的身体瞬间绷紧了。
那恶意的称呼像淬毒的针,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。他握紧了手中的杯子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无法冷却心头翻涌的屈辱。“怎么不说话?
”女人又逼近一步,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,熏得温念几欲作呕。“靠着这张脸,
爬上沈总的床,滋味不错吧?一个赝品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”“赝品”两个字,
如同淬毒的匕首,精准地捅穿了温念最后的伪装。他猛地抬起头,
眼中压抑的痛楚和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。“滚开。”温念的声音很低,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,
像绷紧到极致的弦。“哟!脾气还不小!”女人被他的眼神慑了一下,随即恼羞成怒,
借着酒劲,声音陡然拔高,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探究的目光。
“一个靠模仿死人上位的玩意儿,也敢叫我滚?你算什么东西!
”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猛地抬起,盛满香槟的酒杯带着风声,狠狠朝温念脸上泼来!
温念瞳孔骤缩,下意识地想侧身躲开。然而,预想中冰冷酒液的触感并未降临。
一只骨节分明、戴着名贵腕表的手,稳稳地挡在了温念面前。
深色的西装袖口瞬间被金黄色的酒液浸透,昂贵的布料洇开一片深色的狼狈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。悠扬的乐曲还在流淌,却显得无比突兀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露台边的这一隅。温念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背影。
沈执不知何时已经过来,像一座沉默的山岳,挡在了他和那片汹涌的恶意之间。
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冷冽的木质香气,此刻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泼酒的女人瞬间脸色煞白,醉意全无,惊恐地看着沈执那只被酒液弄脏的袖口,嘴唇哆嗦着,
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沈执甚至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。他缓缓收回手,
接过旁边侍者慌忙递上的雪白方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腕和袖口上的酒渍。
他的动作从容不迫,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。每一个细微的擦拭动作,
都带着一种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宴会厅里落针可闻,只有他擦拭衣物的细微声响,
以及女人牙齿打颤的声音。终于,沈执停下了动作。他将脏了的方巾随手丢给侍者,
然后才慢慢抬起眼,看向那个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女人。他的眼神平静无波,像结了冰的深湖。
“张**,”沈执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宴会厅每一个角落,
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寒意,“看来令尊的生意,是做得太顺遂了。”只这一句话,
女人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,眼中只剩下巨大的恐惧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
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“送张**出去。”沈执淡淡地吩咐旁边的安保,
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。“以后,沈氏的宴会,不必再发邀请函给张家。
”安保立刻上前,毫不客气地架住了那个面如死灰的女人。她的女伴们早已吓得缩在一旁,
大气不敢出。一场闹剧,在沈执三言两语间被冷酷地碾碎、清除。沈执这才转过身,
面向温念。那一刻,温念的心跳得飞快,几乎要撞出胸膛。他看着沈执,
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狼狈的身影。刚才那铺天盖地的屈辱感还未散去,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依赖和委屈的暖流,却不受控制地冲破了心防。
沈执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嘴唇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他伸出手,
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、不容抗拒的强势,揽住了温念单薄的肩膀。温念的身体僵了一下,
却没有躲开。沈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滚烫得几乎灼伤他的皮肤。那温度,
连同刚才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,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,
短暂地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和冰冷。他垂下眼睫,顺从地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,
任由沈执将自己半圈在怀中。鼻尖萦绕的全是沈执身上那股冷冽又令人心安的气息。
刚才那女人刻薄的辱骂、周围那些看戏的目光带来的刺痛,
仿佛都在这个怀抱里被短暂地隔绝了。沈执揽着他,
无视了周围所有探究、敬畏、或复杂的目光,径直穿过寂静的人群,
走向宴会厅侧门通往私人区域的通道。通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脚步声被完全吸走。
温念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还有沈执沉稳的呼吸声。“吓着了?
”沈执的声音在安静的通道里响起,低沉,少了几分平日的冰冷,
似乎真的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。温念轻轻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酸涩难言。他无法否认,刚才那一刻,
挡在身前的高大身影和此刻肩膀上的力量,确实让他感到了被保护的错觉。哪怕这种保护,
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不容许自己的“藏品”被外人玷污。沈执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。
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,带着他继续往前走。温念顺从地跟着,
仿佛一只被安抚后收起利爪的猫,
所有的委屈和尖锐都暂时被这个带着强制意味的怀抱抚平了。
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短暂的、虚假的暖意里,汲取着那一点点支撑他走下去的错觉。
直到他们走到通往楼上卧室的私人电梯前。沈执停下脚步,按了上行键。电梯门无声地滑开。
他松开了揽着温念的手,却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转过身,正面看着他。温念抬起头,
对上沈执深邃的眼眸。那里面没有了刚才在宴会厅里的冷厉,
也没有了通道里的那丝若有似无的温和,只剩下一种深沉的、近乎凝滞的专注。“念念,
”沈执开口,声音低沉而清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,
“三天后那场《月光》……很重要。”温念的心,随着他这句话,猛地沉了下去。
刚才那点微弱的暖意瞬间被冻结、粉碎。“你跳得已经很好了,”沈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,
又似乎透过他,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,“但眼神……还不够。”他伸出手,
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温念的眼尾。那触碰带着一种研究的、审视的意味,
像是在调整一件艺术品最细微的瑕疵。“晚晚跳这段时,眼神是空茫的,
带着一种破碎的、坠落的绝望感。”沈执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迷离,
“好像月光下即将碎裂的琉璃……你要抓住那种感觉。”他的指尖停留在温念的眼角,
微微用力,似乎想强行揉捏出他想要的那种“破碎”。温念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然后被冰冷的现实碾得粉碎。
刚才所有的依赖、委屈、甚至那点可笑的贪恋,都在沈执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,化为齑粉。
原来如此。原来所有的保护,所有的靠近,所有的“重要”,
都只是为了这一刻——为了让他更像林晚。更像那个在月光下“破碎”的琉璃。
他存在的意义,他脚踝的疼痛,他承受的屈辱,
都只是为了完美地复刻另一个女人生命最后时刻的姿态。沈执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眼角,
那微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。他看着沈执近在咫尺的脸,
那张英俊的、曾让他无数次悸动的脸,此刻却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血色的雾。
温念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沈执的手。他的动作太快太突兀,让沈执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电梯门无声地合上,又缓缓滑开,固执地等待着。沈执的眉头蹙了起来,
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:“念念?”温念没有看他。他垂下眼,
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遮住了眼底翻涌的、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痛苦和绝望。
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气流刺得他喉咙生疼,
却奇迹般地压住了那股几乎要冲口而出的、歇斯底里的悲鸣。“我知道了,沈先生。
”温念的声音响起,出乎意料的平静。那平静之下,却是一片被彻底冰封的死寂。
他没有再等沈执说什么,径直走进了打开的电梯轿厢。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
隔绝了沈执那道骤然变得深沉锐利的视线。狭小的空间急速上升,失重感传来。
温念背靠着冰冷的金属轿壁,仰起头,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。
镜面的轿壁映出他惨白如纸的脸,眼角被沈执触碰过的地方,残留着一抹不自然的红痕,
像一道耻辱的印记。他慢慢地、慢慢地抬起手,用指尖狠狠抹过眼角。不够像?坠落的绝望?
呵。温念看着镜中自己那双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所有光亮的眼睛,扯动嘴角,
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破碎的笑。现在,够像了吗?三天后,那场名为《月光》的独舞,
成了温念生命中无法磨灭的漫长酷刑。空旷的舞台,只有一束惨白冰冷的追光,
如同命运的聚光灯,将他牢牢钉在中央。巨大的、冰冷的剧院穹顶仿佛沉沉的夜幕,
无声地压下来。台下是黑压压的、模糊的观众席,鸦雀无声,
只有无数道目光汇聚成灼热的网,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。温念站在光柱中心,
像一只被剥光了所有庇护的蝶。他穿着沈执为他准备的舞衣——纯白的、飘逸的薄纱,
样式简洁到极致,却完美地贴合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线条。这身衣服,
是林晚生前最后一场舞的复刻版。脚踝上,那串红宝石脚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妖异的光。
金属环扣早已深深嵌入红肿破皮的皮肉里,每一次细微的移动,
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反复切割着骨头和神经。钻心的剧痛顺着小腿蔓延至全身,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音乐的前奏缓缓流淌出来,如同月光下呜咽的溪流,
带着一种清冷的哀伤。温念动了。他抬起手臂,绷直脚尖,一个标准的、教科书般的起势。
动作优雅流畅,带着古典舞特有的韵味和克制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
支撑着这看似轻盈动作的,是脚踝处撕裂般的痛楚和几乎要崩断的意志力。旋转。跳跃。
大跳落地时,左脚的承重让他眼前猛地一黑,尖锐的痛楚几乎让他当场跪倒。
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舞衣,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。他死死咬住牙关,
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,硬生生挺直了脊背,继续下一个动作。
沈执就坐在台下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。温念在旋转的间隙,眼角的余光能清晰地捕捉到他。
沈执靠在宽大的丝绒座椅里,姿态放松,甚至带着一丝欣赏。他微微仰着头,
目光专注地追随着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,眼神深邃,
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满意的弧度。那目光,像无形的鞭子,
一下下抽打在温念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上。他知道,沈执看的不是他温念。沈执看的,
是透过他这具痛苦扭动的躯壳,所投射出来的那个完美的、属于林晚的幻影。沈执的满意,
是对他模仿得足够逼真的嘉奖。音乐进入**,旋律变得急促而悲怆,
如同狂风暴雨席卷月光下的旷野。
剧本要求一个连续的高难度旋转接一个极富冲击力的坠地动作,模拟月光琉璃的“破碎”。
温念的心猛地沉到了冰冷的谷底。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开始加速旋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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