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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乔予安的眉头紧紧蹙起。
她下意识回道:“温砚深,当年的事你还要抓着不放多久?”
话音刚落,清冷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乔予安看着男人骤然亮起来的眼眸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说漏了话。
她连忙抬手捂住了嘴,目光哀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温砚深一而再再而三,拿着从前的事情道德绑架,她也不会因为生气口不择言。
关于温母的死,乔予安心里是有愧疚。
可她再愧疚,也不能以舍弃尊严为前提,毫无底线地步步退让。
“予安,你终于承认了。”温砚深苦笑一声,“那天看到记录册上的笔迹,我就知道了。”
他伸手想触碰她的发梢,又在看到乔予安后退时,悬在半空攥紧的拳头缓缓垂下。
“那又怎样?”
乔予安别开眼,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。
还是许知珩上前一步,隔开了温砚深愈发炙热的视线,将乔予安紧紧护在身后。
“温先生。”许知珩的声音像是淬了冰,“咄咄逼人就没意思了。”
他的脸上满是警告,修长的手臂横在乔予安面前,像道密不透风的屏障。
温砚深喉间溢出压抑的笑,目光死死钉在乔予安苍白的脸上。
“予安,所以你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,是因为他吗?”
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语气急促:“当初我以为你死了,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?!”
乔予安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,执拗地不愿转头与他对视。
从前往事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翻涌,有温砚深为了乔雨柔斥责自己的画面,有温砚深始终站在乔雨柔身边,一次又一次让她委曲求全的画面。
乔予安永远忘不掉,那时的她有多么无助,有多么渴望温砚深那零星半点的怜悯。
那全部一切都像是道噩梦,每次想起都像是活活扒开了胸口的那道伤疤。
“你现在逼着我承认自己的身份,是为了继续羞辱我,还是逼着我心甘情愿地继续为你奉献一切。”
她的声音发颤,却仍强撑着继续开口:“温砚深,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?”
“我们放过彼此,重新开始生活,好好向前看吧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温砚深突然失控的打断她的话,一双眼猩红得吓人。
他的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,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看得人心里发紧。
许知珩深深蹙着眉,正要开口,乔予安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臂。
温砚深的瞳孔骤然紧缩,望着两人亲密依偎的身影,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刺伤,痛得他无法呼吸。
他明白乔予安不会再像从前一样,那双总是盛满爱意的眼里,不再有他一丝的存在。
喉咙里忽然泛起一股铁锈味,胸腔的钝痛越来越沉重,每呼吸一次都绞得生疼。
温砚深的拳头攥紧又松开,望着她脸色惨白闷声说道。
“予安,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你的。”
说罢,他最后又深深望了乔予安一眼,转身离开。